瓶子和獅子的愛情故事

瓶子和獅子的愛情故事

    兩年前,我還是校樂隊的主音吉它,說是校樂隊,其實是一幫瘋狂熱愛音樂的同學自發組織的。不過,說真的,這撥人確實有不少才華。鼓手是那種能將滿腔怒火頃刻宣洩的性情中人,樂感節奏感極強;主音貝司是我們的靈魂,才華橫溢,據說他現在做了專業音樂人;二貝司兼主唱,嗓音很特別。那時候,我們主要是翻唱零點樂隊和beyong gro的音樂,樂隊最鼎盛的時候一個星期要到各種酒吧演出5場,不過是那種只有小費沒有出場費的。偏執,叛逆,瘋狂,甚至象牲口一樣宣洩自己,這是當時的主題。  
  
  獅子的出場很特別。她是典型的獅子,倔強,高傲,喜歡刺傷人,小姐架子十足,但是一但她認定一個人了,她所為他付出的,讓他一生都感動。那個時候,我剛剛和女朋友分手。英語老師讓我們演一段英語話劇,恰巧指定她來演我老婆。排練的時候,她穿得光艷光艷的(王朔用語),背一個可愛的小背包,像lara的那種。跑到我面前,一開口就損我,「你知道嗎?英語老師看人很準的,她一眼就看出來你的脾氣其實很暴躁,這個角色很適合你。」我反譏,「沒錯,所以她才會讓你來演我老婆。」我本來期待著看到氣急敗壞的表情,但是,她居然臉紅了,扭頭跑開了。後來演出很成功,瓶子與獅子的故事也開始了。那兩個月,我不住校,每天都回家,為的是夜裡零點接她的電話。有一次我聊著聊著睡過去了,她居然抱著電話一直等到清晨我再次醒過來。好多次,她總抱怨,「為什麼你不肯對我說?我都對你說了好幾次『老公』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她就是說不出口,最後實在拗不過了,我咀嚼道,「老婆~婆,你好,老婆婆」「哼,老公公」電話那頭傳來她咯咯的笑聲。  
  
  後來樂隊做開了,出場的次數越來越多,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也變少了。我不希望她也出入那些場所,所以拒絕了她要和我們一起去的要求。獅子是絕對不能受到冷落的,我當時沒意識到這一點,甚至有時竟會對她產生莫名的厭惡感,這也許是瓶子的通病,也是我的悲哀,為此我付出了代價。她認識了一幫社會上的朋友,每天晚九朝六,興致高了,打個電話告訴我今天又認識了一個什麼款式的男生。我很心痛,有時,我會幻想自己哭著流淚勸她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但是,現實中我做不到。一次,就在我們演出的台下,她當著我的面和一個中年人鬥酒,我憤怒了。我的情緒也感染了樂隊的哥們,當時正好是那首《你愛不愛我》,真正是有了那種極致巔峰的感覺,終了也博得滿堂喝彩,氣喘噓噓中,我發現甚至把pick都彈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她居然看著我笑!  
  
  最後的一天晚上,我們剛剛準備收工,手機響了,是她,她告訴我說她很害怕,和她一起的那個男的用手摸她大腿……。瓶子為什麼是理性的?因為瓶子的感情太豐富。樂隊的哥們很有義氣,我們趕過去,那場架打得很凶,幾千塊的琴都砸爛了,對方也動了刀子……後來一切都結束了,樂隊也解散了,我不知道這是壞事還是好事,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壞事。  
  
  很長時間我都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  
  
  一次,我和家裡吵架,一氣之下,摔門而出,深夜11點,我無聊地在街上閒逛。撥通了她的電話,想約她出來。她二話沒說,「好,你來接我」。等我趕到,她穿一身素淨的白裙子乖乖地在門口等著我。上了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遞給我一個墨鏡,「這是我剛買的,你戴給我看看。」我戴上,她笑,「好像一個小流氓。」該死的獅子。  
  
  「去哪裡?」她閃著黑眼睛問。  
  
  「午夜場」我壞笑。  
  
  我沒有帶她去午夜場,我和她一起坐在一個音樂學院操場的看台上。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旁邊通宵教室裡勤奮的學生正在苦練著肖邦的作品,我和她咬著手指頭數星星。  
  
  蚊子,沒錯,臭狗屎的蚊子,破壞氣氛。  
  
  「走嗎?」我問。  
  
  「不」,瓶子發現原來獅子也很粘。  
  
  我想起來她說過很怕蚊子咬,一咬就是一個「紅包」,一星期都不消。我拉起她,她順勢靠向我,看著她又黑又亮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俏皮地挑著,我突然產生想將她緊緊抱住的衝動。令我吃驚的是,我沒有,那一刻,我發現我害羞了,我居然害羞了。就是這一剎,我發現自己原來是認真的,動了真情,我感到既絕望又幸福,瓶子就在這一刻清脆地破裂了。  
  
  我對她說過,我不喜歡你披頭散髮,我喜歡看你梳兩個小辮子。  
  
  那天上課,她遲到了,從後門悄悄溜進來,我在最後一排,看得真切,漂亮的腦袋上頂著一對活潑的小辮子。....................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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