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遇飄落在不知名的隨緣裡

際遇飄落在不知名的隨緣裡

    題記:當太陽流盡最後一滴血時,當流浪的風在黃昏的時空哭泣,在心底,你我相遇。

  認識歡是在去年的初夏,當時就有把這寫下的強烈願望。對於初戀中的我們,這也許是一種最為幸福與爛漫之事了:緣份之際遇,牽手於約定。 

  遂,在此後的日子裡,我便開始醞釀蟹子與射手的際遇:在一個月亮伴汐潮水的夜晚,一隻在大海中飄泊、深居的蟹子,被多情的潮水湧上了他多年等待的沙灘。雖在此前,有著一樣的夢,所知道的僅只是海的深藍及皎皎月光。在他爬上沙灘的瞬間,注定將與她成為永恆。她,沙灘上,跺著腳,歡快的跳躍、奔跑著。盡情呼吸大自然的空氣。心底,他們相遇了。她深諳他堅硬外殼後的脆弱。 

  在此思慮的過程中,漸漸若有所悟,我打算放棄,其緣由並非舉箸提筆,諸多不便,也並非因無詞無果而終。想來,其中的緣由我並不知道能否謂之「成熟」,或換言之「成長」更為貼切、更為真實。只是此前不足以為歡所道,現在想來,我真的錯了,也太傻了。起初,想寫下來,是因為想把我的愛我的心通過之言片語,以給歡。希之永恆。在構思的過程中,漸漸明白,愛是無法用語言來體現其內涵的,如果是,那只能是一顆心,並非是你為她作什麼記錄之詞贈以她。只有融入了生活,予之真心,才是真的愛她。即便是寫給她也好,還是別的什麼目的,那都只是自己的。且永遠都只是瞬間的描繪,這與我所信奉的真愛永恆所背馳。於此,我打算棄筆,將之變為對歡的恆真。我覺得,這才是真的愛她,這本身就是一個過程。現在看來,對於過程,那時,我又知道多少!

  說實說,寫到此,我不知道自己該如繼續下去,但終究我還是動筆了,感覺是為自己在開脫,且罷,就讓以前開脫的我去吧!明天將還繼續活著。 

  人道是相愛容易相處難。愛本身無錯,只錯在自己的體驗。相愛中,帶給歡的只有單薄得也許除自己外就連歡也不曾感受到的單一的一顆心,懷著、刻著,卻不懂付出。這樣的愛帶給歡的,正如她所說:「我給她的愛太沉重!」於我這竟是一種怎樣的悲哀,對歡而言卻又是承愛著莫大的殘酷。這是我當時所不能感受得到的。也許人性的悲涼也正在於此!人啊,只有經歷過,才能感悟。即便如此,也只能謂之成長。 

  也許人生的際遇就如此吧,時至今,再握起手中的筆桿,感懷也罷,傷事也罷,省悟也罷,不想言的卻又隱藏不了的卻依然是那份真情。 

  歡在網上這樣寫道:「也許人生的際遇,就如雲淡風清掠過時空,飄落在不知名的隨緣裡!當艱辛不在,日子,卻寂寞起來!」見此後,不知道自己湧上心頭的是什麼,有的只是酸楚,只是早已滑落的淚水。我知道,這句話為我而寫。直至今日,只是我不能言,我深深知道,自己曾經何為,對歡卻又是怎樣的無奈。那時的我無能承受起心靈的苛責,這與責任不同,對歡,我卻把她傷得那麼的深。看慣了別人的故事,自己正當時。經歷了,才驀然發現,並非那麼直單。是用心去愛去付出去體悟去苛受去包容的生活著。這對我,應該是我對歡的愛卻又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對歡而言,只一句:「當艱辛不在,日子,卻寂寞起來」就足已夠了。當時的我,又怎能懂? 

  愛情與成長在某些方面,其實是一樣的,只有經歷過了才會明白。這與生活相像,真實的是平庸,活到最後才能明白,其實就是活著。對歡的愛,也在其中,這連我也是不曾明白的。這些日子裡,常一個在回家的路上慢慢走著,害怕回家的寂寞。行路,歡以前也這樣的。在走著,朝著一個方向,一直在走,最終會有我的歸宿。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路在腳下,我在走…… 

  人的一生,有些事,我們不必明白,也明白不了,緣份就正屬於此。這極之於我,只能算是一種開脫:「有緣的人,總是在花好月圓的時候相遇,在剛好的時間裡明白應該明白的事,不多也不少,不好也不遲,才能在剛好的時刻裡說出剛好的話,結成剛好的緣」。你我是否正當時?與歡相遇,這之前這之後,一百年之前一百年之後,你我在那裡?際遇,飄落在不知名的隨緣裡。

  寄語:路上,我走著,無須問。只有疲重的喘息,只有流血的身軀,只有眼中的沉積,只有不悔的等待。當太陽升起時,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打一個手勢,說一句贈語。沒有同軌運行的星,哪怕在擁擠的天空;沒有一生平行的路,哪怕在無邊的野地。我屬於我,你屬於你。走吧!我朝著我,你朝著你,前面,有個自己! 

  雲淡風清 

  2004年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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