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秤的愛,在被動中消逝(下)

兩秤的愛,在被動中消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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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後他回來了,再次見到他,還是以前的樣子沒有改變,只是煙抽得多一些,相見無言,在學校門前的那條路上走了不知幾個來回,他斷斷續續的告訴我一些走後發生的事情,雖然他說得很模糊,但是我還是明白了,他不可以說自己媽媽不好,但有些事情他也是不得已。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學校要關門了,他問我,要不要我送你進去?賭氣的告訴他,不用了,我還丟不了,謝謝。他說那好吧,有事情給我打傳呼,還是以前的號碼。
    
      後來的幾個月裡,總是每個月見一次面,一起吃點東西,出去走走。春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已經輟學了,因為爸爸正在給我辦理去新西蘭的事情。後來的日子很忙,大家幾乎沒有了聯繫,走之前給他打電話,他說要照顧自己,不要傻乎乎的,淚就出來了。等一切安定好了之後跟他聯繫,他在email中告訴我他又有了兩個女朋友都不是很開心,我說我也又有了兩個男朋友都不是很滿意。八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第一次要回國正好是在五一前夕,給他打電話,我要回去了,他說我們五一放假你來找我玩,我說好的。從漢城轉飛機到青島,在青島玩了三天之後回家,見到爸爸媽媽好開心,接下來的日子天天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等空閒下來已經是五月下旬,然後去北京呆了兩個多月,八月份的時候去重慶呆了一個月,我真的不想再到新西蘭去,然後爸爸就重新選擇送我到英國來,開始搞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等一切的事情都辦妥已經是十二月份,我一月三號的飛機到英國。
    
      十二月中旬的時候打電話給他,其實很想聽聽他的聲音,想來想去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借口,「喂?」「你好,我是Ann了,我電腦要重裝,你有win98的安裝盤嗎?」冬日的早晨他的聲音還有一些睡意,「噢,你了,我還以為是誰了呢?週六大早上的,你剛剛說什麼?」「你有win98的安裝盤嗎?我電腦要重裝。」「我的借給別人了,現在不在我這裡。」「不在你那裡啊?」「嗯,你現在在哪裡?」「我在家呢。」「你五一的時候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我當時很忙,所以就沒有打,我下個月三號的飛機要到英國去。」其實很想問問他,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手機號碼的。「英國?」「嗯,下個月三號的飛機。」「你好忙哦,看不出來你是個大忙人,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我在心裡悄悄地說,因為以前你是我生活的重心。問自己,你真的是很忙嗎?忙得連個電話都沒有時間打嗎?沉默。好長時間的沉默。我害怕這種沉默。「我還有事情要做,那你繼續睡吧。」「噢。」「好了,我掛了,再見。」匆匆的掛斷電話,其實我很想跟他多說兩句話。
    
      到英國後跟他聯繫,他已經不再回我的email,其實可以理解,我們已經越走越遠,生命中有個交叉點,但彼此的目的地卻在遠方,想回到從前很難很難。寫封信給他,告訴他我生活得很不開心,我的快樂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把自己生命中僅存的一點點快樂給他,希望他以後可以快樂的生活。無聊的時候在新浪玩星座配對,把所有的星座來回配一遍,看到天秤和天秤原來是最登對的時候,眼淚止不住往下落,原來我們本來就是心靈相通的,原來他是另外一個我,失去他就像失去另一個自己一樣。
    
      後來回國看到他,看到他在馬路對面衝我笑著走過來,心情跳躍起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我的快樂在這裡。一起吃頓飯吧,剛到新西蘭的時候告訴他覺得什麼都貴,特別是青菜。他說,多吃一些青菜,你喜歡的。我在英國呆了一年後回去,他還記得。他說,陪我一起喝一杯吧,啤酒,沒有問題的。我搖頭,不了,你知道我從來不喝啤酒的。我還是要果汁吧。給我講好多好玩的事情,我想自己的臉一定笑的擠成一朵燦爛過度的葵花了。吃過飯陪我逛街,一直在他的邊上傻笑,路上的行人都側目了,雖然我沒有看他的臉,但是我感覺得到,他也很開心,就像我見到他很開心一樣。他一直抽煙跟我講話,努力不要自己的臉擠成另外一朵的葵花。那樣路人會認為有兩個瘋子的。
    
      分開後發短消息聊天,他向我道晚安,心裡被幸福的撐得滿滿的,分開了四年後再一次聽他說晚安,那一晚睡得很香,很想拿DV錄下自己睡夢中有沒有笑出聲來。回到英國沒有了聯繫,簡簡單單告訴他我安全到達了。我們不相信距離,我們不敢再玩那種遊戲。偶爾的在夢裡會見到他,偶爾的會有衝動給他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像以前那樣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想他的時候,他也正在想我。
    
      兩年後,某天走在學校的草地上時突然想,如果他結婚了,我送他什麼好呢?領扣袖扣?領帶?皮帶?這些好像應該是他女朋友送的。我送了會對另外一個女人造成傷害的。找個人商量一下吧,很無聊的舉動,打電話給共同的好朋友,他問我,幹嗎問這個問題?我說,想到了就問問唄。他說,你問得好準時,他十一訂婚。無語。
    
      星座說天秤的愛情就像騎自行車一樣,你不蹬他就不動,後來想如果當初五一的時候我給他打電話了呢?或者如果他給我打電話呢?事情是不是就有了另外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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