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心甘情願被天秤折磨

魚兒心甘情願被天秤折磨

    「對不起,我愛你!」魚兒在手機上按出這幾個字,非常熟練地播出秤子的電話號碼,發送。接著就是令人窒息的等待。是等待,而且魚兒已經等了二年,從認識秤子,慢慢跟他熟絡起來,到發現自己喜歡上他,從不敢承認到義無反顧,魚兒折騰了自己整整二年。

  其實魚兒知道答案的,甚至連秤子看到短信時的表情都可以猜到,是的,秤子不愛她。所有人都清楚一個事實魚兒愛秤子,但秤子不愛魚兒,包括魚兒自己也知道,可她還是不顧一切的愛著秤子,並且要讓秤子知道她的心意。魚兒不是一個很勇敢的女生,當她意識到自己對最好的朋友秤子有感覺的時候,她一直在逃避,逃避朋友的尋問也逃避自己。是因為對秤子的愛太強烈,應該是渴望秤子的愛太強烈才對,魚兒還是選擇了勇敢地面對自己的感情,她笑著跟每個人說「我喜歡他!」魚兒得到朋友的鼓勵跟祝福,同時也承受著隨時會失去秤子的恐懼。就像現在,已經過去多久了?握在手心裡的電話怎麼就沒有響過?「呵,傻瓜!」魚兒笑著搖頭,其實這也是他應該有的反應,那就是沒有反應。

  又一次,魚兒哭著睡著了。沒有做夢,睡得很香,因為哭得太累了。

  生活還是一樣的進行,跟秤子同進同出,陪在他身邊,同喜同悲。可是魚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秤子,「你那天有收到我的短信嗎?」「哪條啊?」「就是我說,跟你說我喜歡你啊。」魚兒還是不習慣親口說這種話,雖然對象是她最最最愛的秤子,早知道就發短信的時候問了,魚兒想著。「啊,那個啊,有收到啊。」「那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什麼怎麼想?沒什麼想的啊,我這麼優秀。很正常嘛」「是嗎?可是我不是別人哪,我是你最信任的朋友啊,我怎麼可以喜歡你?」「你不是都知道我怎麼想的嗎?你也早知道答案,而且還想好了要怎麼安慰自己。」有別於之前的調笑,秤子突然很平靜的說,看不出一點情緒。可是魚兒已經濕了眼眶,「是啊,你知道我,你都知道」。魚兒也明白生活始終是生活,不會像電視劇上有那麼奇跡發生,其實向秤子說出自己的心意,魚兒知道自己多多少少也是還抱著一絲希望,渴望奇跡的發生。可是一切都沒有了,看著秤子一貫陽光般的笑容,卻沒能融化魚兒心底的那塊冰冷。

  那之後的生活異常平靜,也沒有任何改變,秤子沒有疏遠魚兒,也沒有對魚兒特別的在意。魚兒還是一樣陪在秤子身邊,自己的喜怒哀樂全都因為這一個人,她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雖然不知道能持續多久,魚兒卻希望能就這樣一輩子。可是時間卻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很多,包括魚兒,以前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魚兒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她緊張秤子的一言一行,包括他身邊的女性朋友。魚兒開始變得多疑、善妒、愛哭,秤子也從一開始的容忍到不能承受,一次一次的爭吵又和好,讓兩個人都身心疲憊。「把以前的你還給我好不好?」魚兒哭著哀求,「那你把以前的魚兒也還給我行嗎?」秤子再也沒有了以前溫和的性格,是人都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生氣。「我們到底是怎麼了?我不想這樣啊!」「我想嗎?你不要鬧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這樣類似的對白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

  其實魚兒也有想要好好的控制自己,她明白是自己的錯才讓兩個人過得這麼辛苦,雖然秤子一直沒有開口說,可是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她根本沒有任何權力去管束他。魚兒真的很努力,可是一切的努力都沒有用,在魚兒看到秤子跟別的女生很熟絡的時候。魚兒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所謂的經神病。秤子還是很努力地去維持兩個人的友誼,他不明白為什麼魚兒會變成這樣,但是再激烈的爭吵,也還是沒有辦法讓他丟下這個曾經是他最最貼心的好朋友,而且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對彼此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依賴,何況魚兒不跟他大吵大鬧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春夏秋冬,又是一年過去了。放暑假了,可能因為已是大二學生的緣故,大家都在聯繫實習單位,想好好利用這兩個月學點東西。魚兒也想趁這個假期好好想想以後跟秤子要走的路,畢竟這樣繼續下去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一拍兩散。

  魚兒找到了一個實習單位,可是秤子沒有。於是兩個人的生活開始改變了,不再同進同出。魚兒每天都有很多做不完的工作,可是她也會偷一點時間打個電話發個短期信給秤子,要知道他在幹什麼。偶爾兩個人也會出來坐坐,或是跟著大幫朋友到陝西路買醉。魚兒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雖然不能天天都見面,可是見面少了,也少吵架了。打電話或是發短信都不會有什麼爭執,還會很想念。魚兒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可是沒多久,秤子告訴魚兒他有了喜歡的女孩。三年了,魚兒跟秤子走了三年,跟情人無異的相處,讓魚兒已經忘了秤子有一天也會有女朋友。秤子跟魚兒說的時候,魚兒只是點頭,轉過身卻已淚流滿面。三年的等待,到底是為了什麼?魚兒哭了一夜。

  第二天,同班幾個關係還不錯的朋友相約一起去看老師,魚兒跟秤子都去了。還是一樣當成什麼都沒有,這好像已經是兩個人的一種默契了。吃了飯又出去喝了很多酒,秤子醉了,魚兒也喝多了。照舊,秤子要送魚兒回家,可是魚兒堅持要先送秤子回家,因為魚兒知道自己還能回得了家,可是秤子是絕對不行的了。

  車停了,魚兒扶著秤子下了車。秤子整個人都攤在魚兒身上,如此近的距離,兩個人的心卻咫尺天涯。魚兒忍不住流淚了,秤子突然醒來看到魚兒淚流滿面的樣子不由得把魚兒抱在懷裡。這麼溫柔的秤子,好久都沒有再看到這麼溫柔的秤子了,魚兒哭得更厲害緊緊地抱著秤子,怕一鬆開他就會跑了一樣。秤子看著魚兒,想幫她擦乾眼淚,可是已經醉得不行的秤子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反而讓兩人的距離變得曖昧。這樣的曖昧在兩個人之間也不是第一次,可是這次魚兒不想再把秤子放開,她主動吻了他,他回應了她的吻。這是魚兒的初吻,很久很久兩個人都沒有放開對方。魚兒沉醉了,她醉在秤子溫柔的吻裡不願再醒來。她要把自己給他!魚兒知道秤子對自己有了反應,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可是魚兒管不了這麼多了,她要把自己最最寶貴的東西給她最最最愛的這個男人。魚兒用盡渾身解術挑逗他,她知道秤子只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有這個弱點。一瞬間,魚兒都驚異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什麼時候魚兒已經沒有當初的那份單純了!秤子抱著魚兒沒有鬆開手,魚兒看得出來秤子也不想鬆開她,於是就這樣讓秤子抱著,吻著。「不行,我有女朋友了!」秤子突然把魚兒推開。魚兒又哭了,可是沒讓秤子看到,魚兒錯了,她不可以這麼做,現在秤子不是一個人了,他們不以這麼做,那個女孩會很難過的。

  魚兒走了,她明白他們是真的不可能了,就把今晚的溫存刻在心底吧。那之後,兩個人都很少聯繫了,因為秤子有了女朋友,他們連以前最平凡的每天發個短信都沒有。魚兒從朋友那裡聽到秤子很開心、很幸福,他很愛他的女朋友。

  魚兒還是經常哭,一想到秤子就哭,走到他們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也會哭。有時候一下子腦子空白一片,一發起呆來就是好久好久。魚兒一直克制自己不打電話給秤子,但是允許自己想他,想他的笑,想他說的話。有時候實在忍不住想到他的時候,就發個短信問候一下,也算是一種安慰。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只是短短的一個月,可是魚兒覺得已經過了一個輪迴。魚兒還是不爭氣,忍不住打了電話給秤子,兩個人也很坦城地聊了,魚兒明白了秤子的想法,雖然讓魚兒很難過,心灰意冷的魚兒覺得好累,「好啊,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那之後魚兒就決定要讓自己過得很好,不要再為了這個男人付出。可是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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