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婚外戀的甜蜜

嘗婚外戀的甜蜜

  我和丈夫結婚已整整10年了。婚後,初戀的心跳已變成了相互的默默無語。丈夫那迷人的雙眸也不知何時失去了令人心神激盪的魅力,兩個人冒雨相互偎在一個傘下那種既浪漫又溫馨的感覺,似乎越來越遠離婚姻生活而成為歷史的陳跡。

  丈夫是一個生意人,他經常把我一個人拋在家裡。閒得無事,我就開始閱讀中外文藝作品。有一段時間,我瘋狂地迷上了瓊瑤的小說。我真佩服瓊瑤,把一個個悲歡離合的故事寫得那麼淒婉動人。我想,一定是她經歷了過多的婚姻或愛情上的不幸,否則,她無法寫出那麼多動人的愛情小說。

  我找不到傾訴苦悶的對象,就開始拚命讀書。我喜歡讀言情小說,喜歡讀婚姻裂變的報告文學,我似乎隱隱約約地覺得,在這既熟悉又陌生的作品人物中,總能或多或少找到自己的影子,總能在作品人物的悲歡離合中尋覓到引起自己思想感情上共鳴的東西。我由衷地佩服作家們那細緻入微的觀察力,他們的筆像一把把手術刀,將人類的那種渾渾沌沌的思想和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剖析得準確無誤。漸漸地,我明白自己空虛、寂寞乃至苦悶的原因所在。這是我不敢正視但必須得承認的客觀現實,我感到有些害怕,我真的不想離婚,但又確實感到一種逼人的痛苦。一氣之下,我將那引我走向痛苦深淵的言情小說忍痛付之一炬。凝視著那一頁頁的書在火裡漸漸化為灰燼,我的心也似乎被掏空了。

  我開始把目光由狹小的婚姻天地伸向廣闊的社會。

  在一次舞會上,我認識了一位留著鬍鬚、感情有些鬱悶的男子。他每次邀請我跳舞時,總是默默無語地用一雙渾濁不清的眼睛注視著我。漸漸地,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只要有我在場,他幾乎從不主動邀請別的舞伴。

  他與我跳舞時,從來不像有的男人那樣不是貼得太緊,就是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你。他與我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漸漸地我倆熟悉起來。

  他年紀比我大十三四歲。他曾到東北某個偏僻的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後來被招到一家國有企業當工人,再後來就職於某文化單位。他酷愛文學,一直從事詩歌創作。下鄉時,當別的知識青年在苦悶中消磨時光或談情說愛時,他開始走進歌德、拜倫、雪萊等人的感情世界。他開始寫詩時,不少報刊編輯都因他的詩遠離生活,抒發的是小資產階級情調而不予以採用,可他並不氣餒,硬是憋著一口氣,直到他的詩變成鉛字。

  他的詩不斷地在社會產生反響,他時常會收到眾多陌生女子的求愛信,但他嫌這些人思想太膚淺,不屑與其為伍。他的妻子除了忙忙碌碌地上班,就是照顧孩子,料理家務,雖然牢騷滿腹,但也沒有辦法。他每日上下班,回家後吃飯,看電視、寫詩,然後精疲力竭地往床上一躺。

  他對生活感到很苦悶,也很無奈,他選擇舞廳,是想排遣心中的寂寞。

  我與詩人的接觸日趨頻繁,倘若有一周不見面,總是覺得缺點什麼。我知道這是種愛的萌發。我渴望與他見面,企盼他溫柔的愛撫,陶醉於他那狂熱且痛快淋漓的感情衝動,在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男人的溫柔與力量,同樣,他也從我的身上體驗到了女性的溫存與多情。我倆雙雙陷入愛河,成了一對真正的情人。

  初嘗婚外戀的甜蜜,使我一方面感到有一種對不起丈夫和孩子的負罪心理。

  儘管我們雙方都沒有明確表示彼此不能相互背叛婚姻這一原則,但在心裡卻都清楚對方沒有離婚的本意。作為婚外情感的補充,我倆既在偷偷摸摸中體驗豐富多彩愛的滋味,又在纏纏綿綿的離別中體驗相思的痛苦。我真的希望他能多陪我一些日子,但他總是來去匆匆。我多麼想拽住他的衣襟,求他再晚走一會兒,然而自尊心不允許我這樣做。我強忍淚水,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欣欣然的樣子。

  自從我做了他的情人以後,我的思想常常溜號,常常忘了給丈夫洗衣服,更不情願與丈夫做愛。即便從內心強迫自己盡一個妻子的義務,也常常把丈夫幻化成他,從而造成心理的不平衡。

  我不知道作為情人,男人是一種什麼心態,反正我總有種如坐針氈、焦灼不安的感覺。我怕丈夫發現自己的秘密,我怕造成對子女的不良影響,我怕別人說自己是壞女人,我擔心有一天,他的妻子會出現在我的面前,當著眾人的面,罵我個狗血噴頭,我怕自己經不住他的誘惑,走到與丈夫離婚的地步。

  每當我與他分手,想像他將另一個女人擁在懷裡,心裡就有種莫名的嫉妒。我想起台灣女作家羅蘭在《男人的真心話》一文中所說的那樣:「給人家做老二,要有一種不爭的性格。」當老二如此,當情人更要超凡脫俗。但我不能。

  我每天都盼望他的電話,在苦苦的相思與焦灼的等待中體驗著那種既想得到又無法得到,既想忘記又難以忘記,既想離婚又不能離異的種種滋味。我永遠都擺脫不了做賊的感覺。每次都是苦苦地盼著相聚,相聚之後又感到後悔,後悔之後又產生相思之苦。我懷疑自己的靈魂已經走向墮落,我恨自己為什麼會陷進情人的泥潭,對自己所愛的人不能明目張膽、理直氣壯地愛,對自己不愛的人卻強裝笑顏,故作媚態;在偷偷摸摸中除了享受短暫的肉體歡樂之外,更多的是對家人的愧疚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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