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座特別徵稿:列車上處女和雙魚的愛情

處女座特別徵稿:列車上處女和雙魚的愛情

    我是雙魚座女孩,從小就愛幻想有一天白馬王子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然而不久之後,這個幻想竟然實現了。他是處女座的,有著處女座所有的習性。有人說,處女跟雙魚永遠是走不到一塊的,因為處女是完美主義者,而雙魚是夢幻主義者,是不徹實際的。但是我們之間卻似乎有著說不清的情愫,有著說不清的傳奇。我們的故事不是發生在學校裡,也不是發生在公司裡,而是發生在人聲嘈雜的火車上。  
  
  2000年7月25日,一個炎熱的夏季午後,我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回家。出來大半年了,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回家,這次只因為突然之間想回家的念頭非常強烈。顧不上沒有預先買好車票,也顧不上沒有打點好行囊,匆匆忙忙,我背起背包就出發了。  
  
  到了火車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火車五點四十分離站。廣州火車站洶湧的人潮一如往昔,我背著行囊,在人海中衝突。我得在最短的時間內買到票,在最短的時間裡進入候車室。以往做事拖拉的我,那天卻是出奇的快,進入候車室一看表,居然只用了五分鐘。候車室就像一個蒸籠,裡面的熱氣直面而來,混著汗臭味、煙草味還有某些女士特殊的香水味。一向柔弱的我,夾雜在這種環境下,也只有無可奈何,不喜歡回家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喧囂嘈雜灌注著我的耳朵,候車室特殊的氣味曛得我腦袋昏昏,我皺著眉頭,看著站台的入口。突然,我看到一個甜甜的微笑向我衝過來,一個很陌生的人在回頭對著我笑,那種笑讓我心裡湧起一種冒名奇妙的高興,也緩和了惡劣環境下我的頭痛兼噁心。進站了,人潮在湧動,我也隨著人潮在動,在混亂地人群中,他是那麼顯眼。  
  
  好不容易上了站台,大家都在飛奔著,找自己的車廂,我也快速移動著自己的雙腿,因為我只有一張站票,上車的人那麼多,路程又那麼長,我得先找個空地方,盡量減少旅途的不舒適。終於找到了理想的休息地,我甭提有多高興啦,但是在高興之餘卻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剛才的奔波,讓我丟失了那個搶眼的男孩,不知道此時他在哪節車廂裡。  
  
  「小姐,要我幫忙嗎?」旁邊角落一位男士站起來邊對我說,邊拿過我手裡的背包,把它放在行禮架上,「人那麼多,你趕緊找你自己的位置坐下吧。」  
  
  是他,沒錯,我愣愣地看著他,沒想到我倆登上了同一節車廂。「你沒買到座位票?」看見我屹然不動,他有點驚奇的問我。「沒座位票,那你坐我的吧。」我是沒有位置,但是我也不想沾一個陌生人的光,我靜靜地站在空角落裡,等著火車的啟動。而他卻跟他周圍的不認識的人在高興地聊著什麼。  
  
  「我叫文,在東圃駿景花園那工作。你在東圃什麼地方?」處女座的他跟對面一位女老鄉--一個湖南邵東的女孩--聊著天。  
  
  「東圃?」我愣了一下,想不到同是老鄉卻又在同一個地方找到工作,「你在東圃?我在東圃旁邊的學校裡工作。」聽到他們的談話,我忍不住參了一句,異地碰老鄉,而且碰到的又是在同一個地方工作的老鄉,我有點熱淚盈眶了。  
  
  「你也在東圃?」他們倆同時看著我問。  
  
  「不,我在石牌。有空到我那去玩。」也許是看久了,就覺得是熟人了,我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名字、電話號碼告訴了他們。  
  
  大家都是年輕人,說的話自然就多了起來,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而他對我這個在學校食堂裡當洗碗工的同鄉卻是格外的關照。原本漫長的旅途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第二天,我們倆在雨中揮別。  
  
  在車上遇到老鄉是很自然的事,遇到老鄉彼此留個電話也是很自然的事,但是將來是否再聯繫卻是無法預料的事,因為,現在的年輕人不會那麼無聊的找一些不認識的老鄉聊天。雖然我告訴了他我的聯繫方式,但是對於他是否會跟我聯繫,我卻沒法知曉。  
  
  幾天後,我回到了學校,繼續著以往的工作,火車上的相遇,只是一種緣分,分開了,也許以後再也碰不上。人活著,總會或多或少的要放棄一些緣分,就像當初一樣,苦苦的執著一份不可求的戀情,而捨棄了無數的江山。如今,對於這個不很陌生的陌生人,我想一切還是任其自然吧,雖然他也給了我他的聯繫方式,但是我相信,假如他不來找我,我是不會去找他的。對於感情,我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熱情,留下的,只有現在許多的無奈。初戀,留給了我太多的傷痕,雖然也有太多美好的回憶。  
  
  九年前,我認識了英俊的雙魚(波),當時我剛考上高中,帶著美麗的夢想,踏入了那所學校的大門,我一向愛學習,對於周邊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直到有一天,一個靦腆的男同學拿著一條褲子走到我面前請求我幫忙的時候,我才認識了他,並開始跟他交往。那個時候的我胖得無法形容,跟我交往的大多是學習上的尖子。轉眼間,三年高中就過去了,我們奔向了不同的命運,我進了湘潭師範學院,而他卻進了光明山大學。也就是畢業後的那個暑假,他向我表白了他的心跡,而我也答應了他。相戀的時光是快樂的,雖然我們之間也像很多戀愛中的人一樣,時不時的要吵吵嘴。我是一個保守的女孩,對於感情,看得很重要,也很專一,我原本以為,他就是我的真正白馬,就是我的將來。每天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我,甚至沒有發現他的來信越來越少,電話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他冷冷地對我說「你找個好點的男孩吧。」我才如夢初醒,可惜一切已經太晚了,因為,在我面前,他總覺得自慚形穢,總覺得配不上我。  
  
  我無法描述我當初的那種絕望,也無法勉強自己再接受別人的感情。為了忘卻初戀帶給我的痛苦,我把自己埋進了書海中,早出晚歸。舍友都勸我放棄初戀的傷痛,說「初戀不失敗的人才是真正失敗的人,因為那樣他就領略不到失戀的痛苦,也就體會不到一次完整的戀愛是什麼樣子」。雖然我很贊同她們的觀點,但是我卻不希望自己來承受這種痛苦,我拒絕了所有對我好的人,也放棄了在湖南深造的機會,隻身南下,我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再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他,一切都會過去的。  
  
  如今,那傷痛還在,不過卻已經變得很模糊了,四年的時光沖淡了當日留下的傷悲,但是卻留給了我根深蒂固的恐懼。感情這趟河水,我是再也不敢涉足了,我怕自己再也負荷不起,一次短短的戀愛,我用了四年的時光來修補,如果再經歷一次這樣的傷痛,我怕自己一輩子都修補不了。現在的我,用心如止水來形容,絕對是一點都不過分。火車上情感的悸動,也無法讓我重新拾起我對感情的信心,時間會慢慢消失,這種悸動也會慢慢平息,我想。  
  
  到廣州整整一年了,酸甜苦辣,寒窗獨影,無人能訴說。四年平淡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有多大變化,唯一變化的是心變得很老,很老,沒有了年輕人的那種衝動,也沒有了年輕人的那種熱情。火車上的一幕幕,也只不過是我生命中的曇花而已,驛動的心早就平息下來了,不是嗎?我一如既往的生活著。  
  
  直到兩個星期後的一個電話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是他,火車上碰到的處女。電話裡他說了很多話,但是我卻只聽見了他說要過來玩。也許是對當初火車上的相遇還存在幻想,因此我言不由衷地答應了他要來玩的要求。有些東西,你想避開的時候,它卻偏偏要來;有些東西,你費盡心思想得到的時候,卻始終抓不住它。譬如我,當初死死抓住初戀不放,結果卻落得肝腸寸斷;如今,我不想再做感情的俘虜的時候,卻又被捲入了感情的漩渦中。是你的,躲也躲不過,那就只有坦然面對了。  
  
  那是一個晴朗的夏天,我們相約在天河公園門口。相見時,我們彼此對望著直笑,想不到我們兩個居然都還是當天火車上的裝束,而他,鼻子上掛了一副墨鏡,更顯得風度翩翩。跟他在一起,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矯揉造作,但是我們倆都很開心,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只要知道的,我們都聊過了。以後的每一天不是他打電話給我,就是我打電話給他,總有說不完的話,一天不打,兩個人都無法正常工作,幾天不見,心裡就特別難受。跟處女相處久了,對他的習性也就有了些許理解。他對什麼都要求相當完美,對我很多的缺點總是千般挑剔,我一做得不對,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指出來。但是,儘管他對我要求相當嚴格,但是對我許多不徹實際地幻想卻能包容。雙魚座的我,愛幻想,也能夠接受一些善意的批評,儘管以後還會或多或少的再犯,因此,我們兩個在一起,總會有些爭執,但最終兩人都是互相諒解,和好如初。  
  
  轉眼,兩年就過去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到越秀公園去玩去,那裡你應該還沒去過吧?」一天,他出奇意外的站在我面前對我說。「我只想跟你一個人過我的生日,我不想有人打擾我們倆。」  
  
  我點了點頭,在異鄉,很多人的生日都是獨自一個人過的,沒有生日的問候,沒有生日蛋糕,也沒有時間休息。我還記得我到廣州的第一個生日是怎麼過的,一個人呆在自己的房子裡,等著昔日老同學的電話,結果到凌晨都沒有電話鈴聲的響起,也許大家都把我這個異鄉的遊子忘記得乾乾淨淨了。如今,叫我陪他過生日,我又怎麼會拒絕呢?何況我們認識也有那麼久了。  
  
  那天,我們玩得很盡興,臨別時,他深情地看著我,對我說「心,做我女朋友吧,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愣了,從來都沒想過要做他的女朋友,不,應該是想過,但是怕受傷害。「呵呵,喜歡我什麼啊?我又矮又胖,你不怕別人說你的女朋友擁有一副河馬身材,像個矮冬瓜?」  
  
  「不怕,我的女朋友我看著舒服就行了,外貌並不是我所追求的,如果我只追求外貌,那麼等她老了之後,我肯定會嫌棄她的,到時豈不是晚景淒涼,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他久久地看著我,「我喜歡坦率,善良,跟我有共同話題的女孩,更何況你已經大大超過了我的標準。」  
  
  末了,他又接著說「不過我學歷低,我想,如果你要是覺得我配不上你,你可以拒絕我,不要覺得不好開口。」  
  
  學歷相差懸殊對愛幻想的雙魚來說並沒有多大關係,但是我真的怕再次受到傷害,況且我的年紀也不允許我在感情的遊戲裡再有什麼閃失。我沉默了,愛與被愛對我來說都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拒絕吧,可是我不忍心看著他痛苦,不拒絕,我又非常怕受打擊。我選擇了閃爍其辭:「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根本就不瞭解,你看到的只是我的表面。我們認識的時間還非常短,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你面前暴露我的缺點,是不是?我們還是再過段時間再說吧,如果你有合適的,可以接受她。」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也許很多人在別人面前愛隱藏自己的缺點,但是你不會,我從你剛才的話裡可以更加肯定你。你現在如果回答不了我,可以以後再回答,我不會強迫你的。」處女的人考慮問題總是比較全面,既然他都已經提出來了,肯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這點我可以從我們的交往中看出來。  
  
  雙魚賦予我愛幻想的性格,同時還賦予了我一個善良的心,這些都決定了我對感情猶豫,對命運屈服的矛盾心態。往後的幾日,我都在冥思苦想,我明白自己心裡對他的感情,他會對我好嗎?永遠對我好嗎?我是個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初戀時那種刻骨銘心的痛,那種絕望,讓我徘徊。但是假如他就是我的另一半,錯過了,就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很多東西都得靠自己去爭取,不是嗎?我為什麼要怕失敗,我為什麼就不能嘗試一下呢。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即使失敗也是值得的,如果面對這個機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流入另一個人的懷抱,我捨得嗎?到時我會心痛嗎?也會像失戀那樣刻骨銘心嗎?我想會的,肯定會的,到時我肯定會後悔把一個自己那麼喜歡的人拱手送給別人。但是假如他也跟那條魚一樣,拿著感情當遊戲,到時我又該怎麼辦呢?痛苦,面對這樣的抉擇,我真的好痛苦啊。沒辦法,那就逃得遠遠的,先冷靜下來再說,好好考慮吧,我想我需要一段時間來說服自己要麼放棄,要麼答應。我得確定我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他在我心目中的份量到底有多重。時間可以告訴我該怎麼做。  
  
  轉眼,中秋節到了,也是我找到答案,必須答覆他的時候到了,那天,我靜靜地呆在自己的房子裡,等著他的到來。  
  
  吃晚飯的時候他過來了,穿得很精神,白色T恤,黑色褲子,那晚,我們倆坐在火車東戰前的廣場邊,看著天上的月亮,說說笑笑。「假如你的初戀情人,她的初戀不是你,你會不會在乎?」我問文。  
  
  「不會,雖然她的初戀不是我,但是我卻是最終的勝利者」他笑著說。  
  
  「你會給她什麼承諾?」  
  
  「我什麼承諾也不改,很多男人愛在女人面前海誓山盟,但那些都不重要,因為即使有海誓山盟,也還是有人會違背諾言。我只希望在我陪伴她的每一天,她都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很多的諾言都是一些美麗的謊言,我希望我給她的是比較實惠一點的--體貼、呵護。」  
  
  「呵呵,那做你的女朋友豈不是太傷心啦,你什麼都給不起,連一句美麗的謊言都給不起。」  
  
  「說了的話就一定要負責任,我不想自己對別人乃至對自己都採取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他非常誠懇的說。「也許你會認為我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我會盡力而為,爭取做一個值得信任的男人。」  
  
  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恍惚還剛剛到一起,一下子就要各自回各自的地方,相見時難別亦難,我住的地方離車站又近,所幸的是跟他同路,臨下車的時候,他依依不捨,而我什麼也沒說就下車了,等到下車之後我再告訴他結果吧,我默默地對自己說著。  
  
  「走好,保重自己,把不開心的事情忘掉,留住你覺得快樂的那些事情,好嗎?」  
  
  「我會的,你也保重」,雖然相隔咫尺,但是卻有如生離死別。我神色黯淡地下了車。  
  
  「我答應你!文。」看著車子緩緩啟動,我大聲對他說。  
  
  「什麼?」他錯愕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司機,請停車!」但是已經晚了,車子已經離開了停車站。  
  
  看著他既開心又帶有憤怒的面容,我笑了。也許我的選擇不是最好的,但是我相信,處女座的他一定會為我這條魚兒創造一個非常非常完美的故事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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