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蟹座特別徵稿:我的射手 我的情人(上)

巨蟹座特別徵稿:我的射手 我的情人(上)



新浪星座
    
      新浪網友:ki ki,巨蟹座特別徵稿啟事
    
      記得很清楚,畢業考試結束後的那天下午刮著昏天黑地的風,郵箱裡靜靜躺著一封信,通知我到XX公司面試,看看地址,居然就是對面那條街。
    
      然後,我就看到他了。
    
      是那麼好看一個男孩子。長長的頭髮,細細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嘴唇……要怎樣形容呢?似乎天生就是用來接吻的吧。我喜歡。
    
      後來,我留在了那家公司。
    
      以後的每一天,我都可以看見這張我喜歡的臉,看他纖長的手指在鍵盤翻飛,在他走過時聞他身上淺淡的香水。
    
      星座書上說,射手座的人都很優秀。一點都沒錯,大學上了三年就學完了課程出來工作,業內的東西他是真正的高手。琴棋書畫,也全都拿得起來。印象中的IT人士總是身體單薄,而他的跆拳道,算算也煉了很多年了,身材好的讓人流口水。年紀不大,卻沒有北京男生在這個年齡的輕浮和焦躁。
    
      他實在是個奇跡。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和別的一起來的同事都熟了。他卻總是淡淡的,不太愛說話,淺淺的微笑,雖然甜美,卻是彼岸的花朵。彼岸就彼岸吧,有什麼關係,不影響我跟幾個死黨女生炫耀公司裡有個絕世帥哥,也不影響我跟幾個死黨男生炫耀公司裡有個絕世高手,更不影響每天早晨的陽光,從窗口流下來,撫過他的發稍,撫過他的臉頰,落在他的一身白衣上,映出滿滿的溫柔。
    
      後來,就到了流火的7月,這月裡有一天,是我20歲的生日。
    
      吃完了照例從外邊訂的午飯,盤算給自己弄點什麼好吃的做祝賀吧。破天荒的,他居然說他要去對面超市,問大家要帶點什麼。自然,小尾巴一樣便隨他去了。7月中旬的正午,外邊熱的像蒸鍋一樣,而我偷偷看著他,滿心歡喜。把這個好日子告訴他,他挑了一袋巧克力送給我。後來,在電梯上,看著他的眉看著他的眼,看著超市的熙熙攘攘,那一刻,我只盼,時間能停了下來。
    
      是不是以為要發生什麼了?不,沒有。日子還是像以前一樣流水般逝去。彼岸的微笑,溫柔的陽光,一如既往。
    
      這裡不是童話的世界,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寫字樓。人人表情淡漠,沒有誰知道誰心裡的暗湧。彼岸的花朵雖美,它生在另一個世界,在螃蟹心裡,沒有勇氣也沒有必要把它和水泥混在一起。
    
      是不是以為故事就結束了?不,我說過,他是我的射手情人。
    
      很巧,我的大學同學,是他高中時代不多的朋友之一。
    
      於是三個人湊在一起。他們說了很多高中時候的事,我第一次知道他不是學計算機出身的,可是為了喜歡,就是那麼一點一點鑽下來,鑽成了高手,知道了我跟同事們下班消遣的時候,他已經在家看書或是兼職,知道他有個雙胞胎弟弟,父母在外地,兩個孩子從上小學開始,就自己照顧自己……
    
      我分明看到一個倔強的小男孩,一點一點辛苦的長大。我想,天下的女蟹子在當時的念頭都是一樣的,「我為什麼沒有早點認識他,為什麼讓他受了這麼多苦?」傻嗎?傻,連古代人都說了「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是不是覺得這下故事終於該發生了?
    
      我也希望。
    
      幾次努力下來,隔著的那條河是越來越乍了,但你沒辦法忽視它的存在。他是優秀的,而我,也是驕傲的。是的,我程序寫的不如他好,不會琴棋書畫,我不會跆拳道,我也沒有跳級,我外語一塌糊塗,可我仍然是一隻驕傲的螃蟹,即使我有滿腔的柔情,我要你,自己過來取。
    
      他沒有。也許是不願意要,也許是射手永遠都無法明白螃蟹那顆纖細敏感的心。他始終只個我一個彼岸的微笑,那麼好吧,微笑,我也會。而且,我本就是美麗的,即使沒有微笑。
    
      換了是蠍子,一定直奔主題,問出個結果,換了是小魚,溫柔的纏也纏出個答案。我不是,我只是一直安靜的螃蟹,既然你看見我了又不肯過來,那我離開。
    
      我真的以為這就結束了。把所有的心情都裝好,藏起來,藏得好好的。我依舊笑嘻嘻得對他。耳機裡一遍一遍得聽著王菲,這個精靈一樣的女子唱著「玩一個遊戲/探索一下愛情到底有多神秘/有沒有邏輯/我問我自己/如果你的樣子變成史奴比是否留下一樣的回憶/如果你是瑪莉是茱莉查理還是阪本龍一會不會有很大關係/啊如果你是假的/思想靈魂住在別的身體/我還愛不愛你……」
    
      可就在這時候,公司這時候突然任務緊,宣佈說要連夜加幾天班。北京的8月,晚上是躁動的。車如流水,霓虹似夢。在天橋上看車來車往,你從我的地方來,我往你的地方去,哪兒,才是自己的家?
    
      整個系統流程裡,我是最後一個環節,所以我先不忙,而他,早早便做好了自己的工作。我們是閒下來的兩個人。吃晚飯的時候到了,我連拉帶騙把他拐回了家裡。說是家,是幾個好朋友一起租的一個小房子,和宿舍無二。帥哥進了門,色女們自然是先大大驚艷一番,然後亂七八糟弄些吃的,眾樂樂。本就是同齡人,都笑得開心,彼岸此岸,見鬼去吧。
    
      回去的路上,租了大堆VCD,準備午夜消遣。
    
      幾天下來,大家同吃同睡同生產同勞動。說起來有些誇張,到了晚上4點多鐘的時候,住的近的有些回家了(跟我一樣,就隔著條街),有的竟然從櫃子裡翻出床毯子,躺地上就睡。他是不習慣的,我們或者躲在角落看盤,或者就聊聊天。下午休息時間到了(我說了這是個很奇怪的公司),我就把他領回宿舍去,把自己的床讓給他(掛著簾子),自己到別人的床上睡得胡嚕胡嚕,別的女孩子跟他也熟了。也不介意。是真累了,真的就只是休息而已。到了夜裡,依舊是結伴去公司或工作或看盤。
    
      別人看我們的眼睛多了曖昧,我倆在一起的時候再沒有人過來湊熱鬧。是的,夜已朦朧,人更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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